一所音乐学院的国家使命-凯发会员官网
阅读提示:1927年11月27日,上海音乐学院的前身——“国立音乐院”正式成立,这是中国第一所有独立建制的高等音乐学府,其办学宗旨明确“养成音乐专门人才,一方输入世界音乐,一方从事整理国乐,期趋向于大同,而培植国民美与和的神志及其艺术”。自此,“中国自己的音乐之声”,如一江春潮,如沧海横流,润民心、传世界;并在新的世纪,继续坚定、自信地攀越高峰。
作者/孔冰欣
音乐家的摇篮
1927年11月27日,上海音乐学院的前身——“国立音乐院”正式成立,这是中国第一所有独立建制的高等音乐学府,自此,中国自己的音乐之声,如一江春潮,润民心,传世界。
2017年11月27日,上海音乐学院九十华诞,这所中国最早的高等专业音乐学府,办学九十年来,逐步形成了以作曲和作曲技术理论、音乐学理论研究为核心,以音乐表演艺术学科为主体,以应用音乐为延伸的音乐艺术学科综合体系,培养了一大批杰出的音乐艺术人才,被誉为“音乐家的摇篮”。
如今,上海音乐学院再出发,秉承“和毅庄诚”的校训精神,以“双一流”为鞭策,以“办一流音乐教育、创国际先进水平”为目标,在国家民族崛起的伟大复兴之路上,奏响世界最强音。
一所音乐学院的国家使命
1927年11月27日,上海音乐学院的前身——“国立音乐院”正式成立,这是中国第一所有独立建制的高等音乐学府,其办学宗旨明确“养成音乐专门人才,一方输入世界音乐,一方从事整理国乐,期趋向于大同,而培植国民美与和的神志及其艺术”。自此,“中国自己的音乐之声”,如一江春潮,如沧海横流,润民心、传世界;并在新的世纪,继续坚定、自信地攀越高峰。
记者|阙 政
传说诞生于新与旧、东与西、血与火的年代。那时,国族恰似承载未知命运的巨型容器,战争与和平、阴谋与爱情争先恐后地在历史的舞台上竞逐独属自家的一席之地。上一秒,局势尚且激荡鸣振如恢宏的交响乐;下一秒,紧绷的旋律又泄露了波谲云诡的不可预测。
风雨如晦,前路难行。遭逢数千年未有之变,这片土地的山河故人,总归希冀听到“雄鸡一唱天下白”的报晓初啼,点醒一份和毅庄诚的果敢、敏慧与博雅。1927年,蔡元培、萧友梅等有识之士呼吁,一定要建立一座“属于中国自己的音乐学院”。11月27日,上海音乐学院的前身——“国立音乐院”正式成立,这是中国第一所有独立建制的高等音乐学府,其办学宗旨明确“养成音乐专门人才,一方输入世界音乐,一方从事整理国乐,期趋向于大同,而培植国民美与和的神志及其艺术”。自此,“中国自己的音乐之声”,如一江春潮,如沧海横流,润民心、传世界;并在新的世纪,继续坚定、自信地攀越高峰。
以我清音荐轩辕,乐心雕龙度春秋
在国立音乐院首任院长蔡元培、首任教务主任萧友梅的带领下,学校借鉴欧美音乐教育的体制和专业设置,结合我国实际,创立了中国近现代高等音乐教育的规格和建制。尤其值得一提的是,创院之初的学科分类除乐理、器乐、声乐外,另设辅助——包括国文、英文、法文、体育、诗词、词曲、国音、公民、文化史、文学史等,其建校意旨之高、涵义之丰,由此可见一斑。
从1927 年到1937 年,学校逐渐形成良好的教学传统:聘请一批高水平的中外师资;采用国际通行的现代专业音乐教育标准,推行学分制;以中外经典性的优秀音乐遗产作为主要教学材料,逐步形成了重视基础课目、坚持严格训练、勤于艺术实践和具备全面修养的学风和教风,在社会音乐教育和学术研究、创作表演方面,对当时的中国音乐建设和音乐运动作出了贡献,并培养了一批杰出人才:李献敏、裘复生、喻宜萱、丁善德、劳景贤、陈又新、刘雪庵、谭小麟、贺绿汀、江定仙、陈田鹤、冼星海、张曙、吕骥等。
烽火连三月,正声抵万金。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国立音专(1929 年更名)师生创作了大量抗日救亡主题的作品,引领救亡音乐大潮的兴起。1935 年,学校结束了九次搬迁租房办学的日子,第一次有了自己安身立命的办学场所——江湾校区。1937 年“八一三” 事变,日寇进犯上海,音专江湾校舍被炸,学校迁入租界,“孤岛”时期依然坚持办学。1942 年,汪伪政府改组国立音专,许多师生不甘受辱,或远赴重庆,创办国立音乐院分院;或另辟蹊径,兴办私立音乐专科学校;更有贺绿汀、向隅、吕骥、冼星海、唐荣枚、寄明、姜瑞芝、张贞黼、李焕之、李德伦、李珏等一批师生奔赴延安,以音乐为武器,积极投身抗日洪流。抗战胜利后,重庆“音分院”于次年归沪复校。
萧友梅在《音乐月刊》发刊词中曾提出,“在此非常时期,必须注意如何利用音乐唤醒民族意识与加强民众爱国心”——诚如萧君所望,从《国难歌》《国民革命歌》到《抗敌歌》《从军歌》,从《长城谣》《游击队歌》到《黄河大合唱》《新四军军歌》《八路军军歌》,国士独清嘉,斯音永不朽!而解放战争时期,音专师生在地下党的领导下,发起参与了大量进步活动,成立学生自治会,先后参加上海学生“反美抗暴运动”、“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运动”等声援抗议活动;“音乐学习社”还出版了油印地下刊物《音乐学习》,宣传中国共产党的文艺政策……近代史的每一处转身,上音人未尝缺位,剑胆琴心,风骨凛凛。
1949 年10 月1 日,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;1956 年11 月24 日,新中国成立前数易其名的学校定名为“上海音乐学院”。1959 年,上音被文化部确定为部属六所重点艺术院校之一。建国初17 年间,上音与国家建设同呼吸、共命运,全体师生积极响应党的号召,以饱满的热情和辛勤的努力,为社会主义国家建设和音乐教育事业的发展殚思极虑,在人才培养、音乐创作、艺术实践、学术研究、服务社会等各方面,都取得了影响全国乃至令世界瞩目的成就。
十年摧折,不可摇撼音魂根本;政治冲击,岂能干扰赤子诚心;一俟神州春回,学府锦音依旧。1978 年,高考招生制度恢复,尔后,上音陆续恢复附中、附小,大学部六个系,并对专业和系科做了调整。从1980年代至今,学校群星璀璨,师生并肩,在国内外摘获无数荣誉、奖项,无愧其“音乐家摇篮”之称。进入21世纪,在市委、市府的关怀和支持下,上音各项事业蒸蒸日上,校区筹划又上台阶,办学格局“一体两翼”,学科内涵全面构建。
近年来,学校发展迅速。在专业办学上,我国第一个以中国音乐的创作、研究、推广为其宗旨目标的高等研究院——上海音乐学院贺绿汀中国音乐高等研究院成立,国内第一个民族乐队学院——上海音乐学院民族乐队学院成立,“上音-英皇联合学院”和“上音-伯克利现代音乐院”两个国际合作办学机构相继成立。在学科建设上,坐拥一个国家级重点学科和“音乐与舞蹈学”“艺术学理论”“戏剧与影视学”三个一级学科点的博士(硕士)授予权,及“音乐与舞蹈学”与“艺术学理论”两个博士后流动站,成为全国唯一拥有三个一级学科博士(硕士)学位授权点的专业音乐学院。2015 年,上音通过上海市高校高峰高原学科建设,分批启动新型学科专业(课程)团队建设。在学术研究上,探索发展、笔耕不辍,先后成立“上海市高校音乐人类学e- 研究院”“上海市高校社科研究基地——中国仪式音乐研究中心”等学术机构,另获国家级、上海市重大科研项目的重要课题立项,成果产出量高质优。在艺术实践上,强调“走出校园”、兼合“服务社会”,积极参与城市文化建设。在规划建设上,上音歌剧院项目正在进行时,零陵路校区新建学生公寓业已交付使用……
2017 年9 月,上音“音乐与舞蹈学”入选教育部“世界一流学科”建设名单,为学校建设世界一流音乐学院提供了新的时代契机。适逢九十华诞,入选“双一流”既为大礼,亦为推力——再过十年,不知期颐之庆的上音,又将带给世人何等的惊喜?“书曰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;谚云行百里者,其半九十。当此海晏河清之世,伟大复兴之际,有国家厚爱,人民重托,须趁东风便,启万里航,我上音人,敢不奋勉?”上海音乐学院党委书记、院长林在勇为校庆纪念画册所作序言,道尽全体上音人的共同心声:
今朝,扬帆破浪;惟愿,不辱使命。
上音精神:热忱且专注,民族的、发展的、解放的
在接受《新民周刊》采访时,谈及上音的历史责任感、上音精神的实质,林在勇院长胸中别有洞天:“我学过中文、历史、哲学,涉足了一些大文化研究的领域,觉得对自己今天的工作有很大帮助。我们要突破思维桎梏,追求一种‘通’。比如,缺乏普世情怀、历史深度、哲学思考的音乐,或许有其存在的理由,但绝不能代表音乐的最高峰。为什么说创办上音非常了不起,此事的精神实质是什么?首先,是蔡、萧二公在风起云涌、救亡图存,经历过五四运动、呼唤民族复兴的时代背景下,引进世界优秀文化,加以吸收,让国人的心智与情感更加充沛。他们并未‘跪倒’在西方面前、照搬照抄西方模式,试图彻底颠覆国人的文化认知、审美趣味;他们想用西洋的音乐语言,阐释好中国的精神。所以,学校开宗明义,实际上一直在挖掘、弘扬民族的、东方的音乐文化。我最佩服的,是建院之初,我们就把易韦斋先生、龙榆生先生这样的国文大家、诗词大家请来——国学的素养是成才的基石,学校五育并举,这也是上音的根。第二,学校培养的首批学生,成长于抗战救国时期,他们用音乐为民族解放作贡献;新中国成立后,学校在贺老的带领下欣欣向荣,把蓬勃茁壮、持续发展的格局奠定下来;即便经历文革浩劫,上音人一样扎扎实实,全心全意把音乐工作做好;改革开放以来,学校取得了新的业绩,当然我们也要注意,勿为乱花迷眼,勿要脱离人民,勿念贪名争利。第三,高等教育办久了,就跟一个人一样,年齿渐长,固然积累经验,难免为其所困,这是财富,也是锁套。我们应该坚持解放思想,关心本质性的问题,别被过多枝节性的东西牵绊。学校专业学科的设置,将来要走的路,得多倾听时代的声音、社会的声音、艺术的声音。”
原上音常务副院长徐孟东教授,则对上音“热忱、专注、深刻”的精神最感同身受。“1980年代我到上音学习,有幸接触了当时中国最杰出的作曲家、音乐理论家,比如管弦乐配器是杨立青老师,复调是陈铭志和林华老师,作曲是金复载老师等等。那会儿,所有人钻研的劲头都很足,记得南楼202(作曲系会议室)的专家讲座,每次都是人满为患。因为改革开放也才不久,虽已传入一些西方近现代的作曲技法、以及各风格流派的音乐作品等,但相关专业资料仍然匮乏,拿我自己举例子吧,为了练习写弦乐四重奏,借了不少谱子,花大量时间认真抄录前人经典,边抄边学,经常浸泡在图书馆、阅览室‘不能自拔’,每有所悟,就高兴不已。一次,赵晓生老师从我身边经过,凑近一看,立刻就说出我正在研究的一个谱子是巴托克第几四重奏的第几乐章,让我非常佩服。后来,上音的老师们都对我比较认可,觉得我学得晚,可是综合能力不错。1990年代,他们动员我来考博士,取得博士学位后,我就留校任教了。”
徐孟东深情追忆,能在上音求学、教学,“非常幸运,感谢母校”。上音人从不间断学习、全身心投入音乐的矢志不渝,“我受益终生”。他表示,和老师们相比,往往有望洋兴叹之感——比如金复载老师年过七旬,仍有新作面世,生命不止,创造不息。“蔡元培先生1927年11月在上海建国立音乐院,1928年4月到杭州建国立艺术院,为中国确立和构建了艺术教育的基本框架,而在‘培植国民美与和的神志及其艺术’这个重要的历史使命上,上音践行了承诺,我们甚至可以说,上音就是一部中国近现代音乐史的缩影。发展至今,上音还将继续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艺术作贡献。”
雅乐清音,流芳百世。一所音乐学院的国家使命,是恒久,是仁爱;是弘毅,是典雅;是不浮夸,是不张狂;是兼容并包的自信,是向往真理与卓越的诚意;是专业、学术上的坚贞,是不断创造、不断探索、不断期盼的永无止息。
浪花飞溅,喷雨嘘云,在国家民族崛起的伟大复兴之路上,上海音乐学院,也定将奏响世界最强音。
对话上海音乐学院院长林在勇
《新民周刊》:上音未来在履行新的历史使命时,需要更多留意哪些关键点?
林在勇:办学上,我一直强调一要做大格局,二要提升能级。做大格局,就必须超越束缚。关于音乐的研究,到底是创作表演中的技术问题,还是已被划定的、狭义的音乐史问题、流派理论问题?我们应该重新思索音乐的概念,重新解读音乐的历史、音乐教育的历史,要在大格局里对音乐及其功能、意义形成新的认识;应该有更宏大的、关于音乐与人文的研究。比如上音贺绿汀中国音乐高等研究院,研究的是中国音乐体系,而中国音乐体系也是算在世界音乐体系之中的。同时,这里面有多少全新的课题,需要我们重新去认知、去解析啊。在学术研究上,我们丝毫没有可以沾沾自喜之处,没有任何可以固步自封的理由。包括在“中西合璧”方面,如何探讨音乐在物理上、心理上彰显更高、更合理的审美标准,我们也有许多要提升的地方。上音要着眼于未来,勇立世界潮头。全球一些大名鼎鼎的音乐类院校,常年格局不变,逐渐“博物馆化”——或许,文化、艺术的若干精品可以凝结成状类琥珀的化石,但我们不能忘了,艺术的本质是不断前行、不断创造的。没有一代人的审美、一代人的生命,可以决定艺术就此终结。所以,艺术院校要有新知、要有新志,要有开阔的视野、深厚的热爱、根本的关怀。上音应当再度跻身高峰,和国际上最顶尖的学校、机构、人才“玩”最顶尖的西洋古典乐及现代乐;而国际音乐生活的前沿,应当有上音的位置。“勇于担当、服务时代、引领未来”的精神,是上音魂的真传,90年了,我们没有老态龙钟,还年轻着呢,小伙再出发!学校不仅要做好精品教育,研究好音乐课题,培养好精英学子,还要转化文化生产力、精神感召力、艺术引导力,要能够成为时代、社会、人民需要的真正的精神财富,并造福后世。
提升能级,就必须让音乐真正成为文化艺术创作中灵魂性的东西。首先要有方向,要有理想,升华内在能量,我们就有了动力。二是善于吸收民族文化的精粹,一方面把根扎到民族文化的深层,另一方面把自己的触角伸展到世界上,不断发展音乐实践,发展属于年轻世代、属于未来的科技创造力。
《新民周刊》:上音诞生在上海,或已预示其中西合璧的非凡音乐征程。进入新世纪,学校怎样更好地树立文化自信,进行文化输出?
林在勇:严格意义上讲,只有在小的历史区段里,才有“我”与“他”之分,才会特别介意中西,如果我们上升到历史、哲学更高境界来看的话,这种“分离”是不存在的。无论是西洋乐器还是我们的中国民族乐器,其实都是在世界范围内有着广泛交流、互相影响的渊源的。近代西方乐器、演奏技法、音乐理论的引进,无疑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音乐的理解;并且,对今天的中国音乐人来说,当年的“西”早已为我所化、为我所用,成为中国自己音乐艺术的一部分了。因此,最重要的,是对文化的独特性了解、独特性表达。当我们把目标定为“我要美好的音乐”,而不是“我要美好的西洋乐”、“我要美好的中国民乐”,立意霎时就不一样了。
中西可以融为一体,“海派”为人称道,不正是因为其敢于大胆运用新的文化理念、文化语言?我相信,未来上音会更“海派”,会更体现出大山大海的胸襟和气势。另外,我可以在此补充个人的一个观点,即所谓海纳百川、求变求新,可不等于一味追着国际上未必成功的、实验性的、小众的探索。故意标新立异,实乃误入歧途,何必为了证明“我”的特立独行,搞一些无艺术规律、无文化根据的怪诞无稽呢?
《新民周刊》:入选“双一流”之后,上音如何走好自己的“一带一路”?
林在勇:我们的“音乐与舞蹈学”,入选了国家“世界一流学科”建设名单。那么学科建设呢,其实是以问题为导向——发现好问题、解决好问题。学科建设水平的提高,取决于向前看、向深看、向大看;所以,是“永远在路上”的问题。建设“一流”,我们找了参照,做了国际同行评估,建立对标新准则。90周年校庆期间,我们将举办国际音乐院校长论坛,共话上音新理念,为世界专业音乐教育提供中国范本。
在一流学科的基础上,我们要把上音打造成一流学校。感谢上海市政府的关怀,上音准备按发展战略分步走,力争在百年校庆时冲击国际(音乐院校)顶尖地位。近几年来,通过自身的努力,上音上升得挺快,得到了世界的认可。比如我最近应丹麦皇家音乐学院之邀,担任其150周年校庆的致辞代表——非欧盟国家的音乐院校里,丹麦人想到了上音,自然是对学校品质的一种承认。“上音·李斯特·肖邦”中欧三校联盟,则通过三校之间“捆绑式”的发展,开启中国和欧盟音乐学院的高端战略合作,共享资源优势、共育音乐骄子。
依照分步走战略规划,上音要出精品、出人才,以此检验办学的成败。从年轻力量到中坚力量,学校“一个都不能少”,政策灵活全覆盖,推出“音才助飞”“音才辈出”“双馨双成”等人才计划,只为人尽其才、百花齐放、综合发展。
近年来,中央号召弘扬民族文化,我们的“一带一路”,也是文化艺术的“一带一路”。上音响应时代潮流,创排民族歌剧,从艰难的磨合、近乎集体总动员的群策群力,到信心十足、摩拳擦掌,团队凝聚力更强、战斗力更强。总之,上音人为了同一份事业,不吝挥洒青春与热血,在实现服务时代、贡献文明之祈愿的同时,亦实现了自我“美与和”的提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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